第二十九节 人偶戏

她清晰地看到眼前墨绿色的妖女在面对这个意外的来电时，那种眼底的惊奇感。似乎从未寄希望于对方主动来电一样。

    通讯器的接听键被按下，但下一刻，从通讯器中传出的却是少年失控般的大吼。

    “妮娜.爱因斯坦！你到底将我们的身份透露给了什么人？夏莉告诉我说已经有人到学院去调查我的身份了！可是娜娜莉还在学院！”

    鲁路修愤怒地咆哮着，哪怕他知道这或许不应该怪妮娜，但对方毕竟是莫名得知自己身份的人，对娜娜莉的担心和此刻无法施以援手的焦虑演化为怨怒，向距离最近的存在宣泄。

    “少废话，你个脑残！名字也不改，阿什福德家族当年又是人人皆知的玛丽安娜皇妃一派，稍微有点心的人顺着线索一查，我打赌他们在学生名单上都找得到您！前十一皇子鲁路修殿下！”

    妮娜的咆哮以分毫不差的音量回吼了过去，震得鲁路修的耳膜微微生疼，也让他的理智回复了一些，虽然对方极度不客气的言辞还是让他感到些许恼怒。

    “那现在怎么办？若真的有人去了学院，娜娜莉…”

    因为内心的失措，鲁路修本能地抛出了自己的问题，这让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一向聪慧而擅长算计的自己，也有如此将问题交给别人的时候。

    “行了！仔细想一想，你和娜娜莉已经没有继承权了，所以刺杀你们的必要性已经没有了。而且，阿什福德家族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娜娜莉不管的，我们快点处理掉这边然后回援，克洛维斯也可以作为筹码，好吗？”

    话筒里，女孩的语气开头异常冷硬理智，但后面却又变得柔软而充满抚慰的感觉，这令鲁路修杂乱的心思慢慢冷静了下来。

    没错，哪怕自己现在丢下这里赶回去恐怕也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先抓住克洛维斯才能拿到筹码，但这样子自己就必须速战速决了，而目前自己的手里也的确有这样的鬼牌，但…

    “使用厄里斯吧，还有两颗，不是吗？”

    墨绿色的女孩脸上露出了奇异的微笑，她的语调也变得柔软动听，而她所说的，正是鲁路修视作鬼牌的东西——厄里斯金苹果，范围内湮灭一切的毁灭性武器。

    也是出自墨绿妖女之手的，充满恶意的馈赠。

    “...我知道了，那么等下再联系。”

    话筒里的鲁鲁修沉默了一下，但随后就做出了回答，为了能快速结束这场战斗，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的余裕。

    “你真是坏心眼呢...非要逼得那个孩子连自己的操守也丢弃掉吗？”

    c.c突然开了口，和之前的事不关己语气不同，此刻她的语调里隐约有寒冰的凝结感，很显然，即便是活了如此之久，她还是没能湮灭掉自己的人性。

    这一点和妮娜比起来，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这是最稳妥的做法，我们必须学会为了一些东西牺牲另一些东西。而不相干的人，和想要守护的人，这种简单的选择题并不难。”

    听出了c.c的语气变化，妮娜的嘴角微微上翘，她的左眼内部再次闪过一次geass的红光。

    “好了，c.c，我们先下去一下，我记得前面有个我之前找到的东西需要拿起来。”

    看了一眼桑德兰的内置屏幕，妮娜拉动了驾驶舱的开启按钮，而微微皱眉的c.c则是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默许地点点头，只是她右手紧捏的那个遥控按钮却不由得紧了几分。

    从升降梯上落到地面，妮娜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后若无其事地看向c.c：“那个，保险起见我还是先问一下，c.c你的武艺真的很厉害，对吧？”

    “你想干什么？小鬼？”

    本能地感到了一丝威胁，c.c皱紧了眉头，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砰！！

    一声响亮的枪响突兀地从两人身侧十米外的一堵断墙后响起，5.56口径的步枪子弹从侧面穿过了c.c的头颅，也将她脸上的惊讶和不甘封进了再一次的死亡当中，嫩绿色的长发被鲜血染红，她像是被击断花茎的花蕾般怦然倒地，白皙的手指微微抽搐了几下之后便再无声息。

    “不干什么，只是请你再死一次。”

    看着斜斜倒地的c.c，妮娜嘴角的笑意微微上扬，而随着她看向断墙的方向，一群身穿红色军服的布里塔尼亚军人则是整齐地从后走出，他们的衣着和身上的勋章，无疑宣告着他们的身份——布里塔尼亚十一区总督克洛维斯的亲卫军。

    也正是和编号者们一起进入新宿寻找c.c的人。

    只是，和表面的光鲜整洁相比，此刻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是扭曲而恐惧的，无形的战栗抓住了他们的身心，让他们的眼瞳中都喷射着惊骇欲死的碎光。

    也是，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躯完全不听自身控制，如同他人傀儡一般地自我行动前进开枪，甚至连恐惧的大喊也因为脸颊和舌头完全失去控制而无法发出时，他们唯一能自主的就只有从眼神中宣泄而出的情绪了。

    妮娜的geass可以探测范围内‘存在’的人类，但是无法精确地辨认那些人各自是谁，但是这只是建立在她‘不认识’这些人的前提上。

    而当她不间断地搜索并下达了‘总督亲卫队的人安静地到我这边来’的指令后，亲卫队成员们的身体却忠实地执行了这个指令，在发现探测范围内一群聚集的人按照这个指令移动后，她就知道自己的确掌握了这个诀窍。

    然后，就是预先安排好的埋伏地点，以及她和c.c从桑德兰上下来后，所下达的那个指令。

    【射杀那个浅绿色的。】

    现在，已经没事了，幸好亲卫队里的人也不可能有色盲的。

    深绿色的妖女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这群绝望的人，然后轻轻开口。

    “那么，现在，自杀吧各位。”（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