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霍昭智当初肯定对你很不错。”
“你以为他对你的所作所为会不知道?否则怎么会有易虎一事,但他始终没对你动手。”
严诵的眼泪和鼻涕一下子都涌出。但他仍然不抬头,也不话。
赫旦慢慢的:“不过你这次也没白忙活。最起码她会是霍昭柔,并且人还活着。你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她是练家子。她来时,身上据没有多少地方是好的,有用软鞭打的浅浅的伤痕,应是宫刑,打了以后往往用刺激的药抹上增痛,有各种咬痕,很深。后背上有一伤,最为严重,像是剜过,画了一枝梅花。皮肤极细腻,骨骼极坚韧,肌体强健,身材非常完美,手保护得很好,有薄茧,每个关节极坚韧,全手修长有力,看上去两手很是匀称,像是从就有人每日按摩全身肌肉和关节,细心呵护长大的。”
“一般练武的人,手上的关节无不有变形之迹,包括我。但我看过霍昭智的手,完美无缺。”
角落里的严诵始终没抬头。
赫旦长叹:“有两种可能。一种她就是霍昭智,可你也未必能知。另外一种,她只是霍昭柔,霍真为了避免她长大后被大魏皇帝指婚或和亲的可能,假意撒布消息,她从病弱,靠佛庇佑,在寺清修,其实人在外面。”
“如果是第二种,明霍昭智已死。第二次西都大战时,出现在西都城头,指挥安西军战斗的就是她。她从受到的栽培,与霍昭智相当。霍真应有意识的想把她训练为霍昭智的替身,以备万一。”
“她也应该差不多同一个时间遭受了霍昭智的命运,但幸运的是,她没死,只是失忆了,被李恒弄到了上京。”
“或许是她第二次西都大战时卓越的军事才能的表露,让大魏皇室心生恐惧,才导致了她的遭遇。因为之前,李恒确实对她恩宠有加。”
“不过到底,她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安西府主动的两次将人送给李恒。”
严诵猛地抬头,恨不得用目光将赫旦削成肉片。
赫旦抚掌大笑。
严诵意识到了,绝望的发出一声嚎叫,抓起匕首,扑了过来。
赫旦避过,看似轻轻的一掌,扫在严诵的手腕,严诵的手腕立即垂下,匕首“当啷”落地。
赫旦摇头:“你用不着羞愤,你只是反应快了些罢了。”
“我刚才还有怀疑。现在看来,无论如何,第二次西都之战确是霍昭柔指挥的,这是毫无疑问。”
“让我猜猜看,当初你为什么会被安排在兰州。这肯定是李恒安排的,作为他和霍昭智的联系。”
“这也明,李恒回到大魏后,霍昭智仍然与李恒关系密切。”
严诵又咧嘴无声的笑了。
赫旦才不会上严诵的当,他恶意无比的笑:“你作为安西府的人,但你却背叛了他。你将安西府的情报及时的送到上京,包括霍昭智的动向。”
严诵一口出来。
赫旦给了一掌,打得严诵的一边脸马上塌下来。
赫旦一口气闷在胸口,觉得自己快要爆裂开来了。
他想起那人气得发抖的样子:“赫旦,你真是龌龊下流!他是我的兄长,一直呵护着我,没他,我早已没命了。”
仅是兄长么?收到李恒的信,马上动身随胡中锋回去。
他伏在簌簌发抖的严诵的耳边:“你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还真不是兄长和幼弟那么简单。你以前相信李恒,是不会向他动手。”
严诵干脆又闭上眼睛。
赫旦一把坐在闭着眼的他面前,促膝谈心:“你表现得还是不错,一旦发现自己上当了,马上火烧严府示警,想找玉佩的主人救人。其实,你也料到这玉佩与我多少有些关系,是么?”
“你一直不话,很合我此时的心情:愤怒、悲痛、失意、绝望,甚至是喜悦,什么都有。我想爱一个人,没有比我的情感更复杂,既渴望他死去,又希望他活着。”
“我是很自然而然的去做那事,我根本不知在安西王府的人已是替身。‘霍昭智’若还在,已被屠掉打理部落的羌就不存在了。就像你现在,面对着安西府的生死存亡,你一定会在两个主子间,毫不犹豫的选择忠于霍昭智一样。”
“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下黑手。”
“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赫旦好像在自言自语,“他还活着吗?”
赫旦没要求严诵回答,他也知从严诵嘴里得不到答案。
“你既然送来了玉佩,当完成任务。我问你最后一句,你以前是他们的贴身侍卫,那时,李恒有没有对他下手?”
“我只要你回答这一句。”赫旦轻轻的,“我想知道,是不是真欠了他或霍昭柔。”
严诵睁开了青肿的眼,看着赫旦,突地颓然的了头。
“谢谢。”赫旦站起,“我给你个痛快。”
他解开严诵,放下一把匕首,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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