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好,正好赶上上朝,并处理好各种政事的李恒一起用午膳。
乾坤宫的各人都识趣得很,没人拿事烦她,只会哄她开心。
“娘娘穿上这衣服,就是九天仙女也不过如此了。”
“娘娘的腰身真是纤细,奴婢要是也这样就好了。”
那是——没肉,只有骨头的缘故。但她听了后还是很舒心,李恒没在身边管制着她,她更加放心大胆的放开肚皮吃玉盘里不断翻新换花样的各式水果与糕。
李恒每天睡前都会拧她的脸颊:“有肉了。”
“肉多了些了。”
“胖了。”
他一摸她腰间,舒服的叹了口气,“总算摸着不仅是骨头了。”
他捏了捏她的肉:“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成胖子,手感——超好。”
她顿时心中怒气冲天:敢情一天五餐的菜式百样的养着她,就是为了他自个儿手感好。下流!
但李恒一本正经到跟这两字好像完全无关,他摸她,好像完全是为了“测量”她身上的肉量,摸完了就松手,没有一下文,倒让她不好翻脸。
乾坤宫里的生活跟**都无关。
两人就是腻在一起,也各做各的,互不干涉。有时凑在一起,笑笑睡睡,自然得就像金乌会东升西落一样。
她放下了一颗提心吊胆的心,尽情享受乾坤宫的日常生活。
当个宠妃的日子还是很舒服的,让美貌的宫女调个香闻闻就是一下午。
当然,她也顺便闻闻美人香。
只是有一天,他喂歪在榻上翻书的她吃桂花栗子糕,顺眼瞄了她某个部位几下,很是奇怪:“你其他的地方倒是有肉了,这个地方怎么不见一动静?”
她低头看了一眼,气得脸颊通红:真是,下流!
“皇上怎么不去找那些有肉的?”她气冲冲的质问,“后宫有名分没名分的都踮着脚盼着皇上。”
对方一下哑然。
“可见有肉比不上有脸蛋。”
她得意洋洋,趾高气昂:虽事实上不受宠爱,但人要充分自信,是不是?
李恒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你懂什么?傻瓜一个!”李恒在这方面极鄙视她,“男人的事,你懂什么!”
“怎么不懂?我不是做过男人?”
她能肯定这:锦兰一开口就是叫她“王爷”的。
李恒默默的看了她半天,才愤然出了这么一句:“你给朕戒了那些混账习惯!敢再摸一下宫女的手,朕饿你三天!”
她马上合上嘴,痛苦的一闭眼:这混账,又知道了!
李恒上了心的事情,自然会成为大魏宫的第一要事。高医令以前就不断被召进乾坤宫来,现在出大魏宫时,老胳膊老腿都习惯的在李恒含着寒霜的眼皮下打着哆嗦。
大魏皇上明显不耐烦了:天天汤药不断喝了这么长久,喝得人昏昏欲睡,就是不事!
总算还好。她人生的第一次例假,终于在某个深夜悄悄来临了。
一声惊叫,被惊醒的李恒抱住她,看了一眼,笑了。
大魏皇贵妃霍昭柔终于明白了成为完整女人是何等的麻烦,当下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李恒都哄不住。
只是她人生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例假,都没逃过人的审阅,并且还被欢天喜地的上了——档案!
“谢天谢地。”锦兰只差上香叩谢菩萨了,“皇上果真会有办法的。”
她真想仰头长啸:锦兰,原来是你搞的鬼,这种事儿能告诉人吗?
可锦兰一口一口的喂着她阿胶汤:“娘娘以前受苦了。高医令,娘娘体内寒气重,连女子体征都延缓了。幸亏现在皇上样样都心,否则只怕一生都完了。以后娘娘要好好调养着,不可任性,免得落下毛病。”
她看着锦兰手中的册子,直哀求:“好姐姐,我都知道了。不过你就不能不记吗?”
“那怎么行?御医们要对症下药的。”
她心中哀嚎:御医们?这大魏宫看似处处豪华,其实真是鸟笼,里面的人一**只怕都瞒不住。
这女人之路,真是处处没有尊严。
那李恒的呢?这“雄鸟”要是临幸哪个嫔妃,是不是也会有记录?
她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这问题,不过不敢问锦兰。直觉告诉她,此人绝对也向着李恒。
“确有皇上的房事记录。”银缕告诉她,“这是大魏宫最重要的事。”
“娘娘以前在摩羯寺清修,不懂这些。其实普通闺秀,都知的。”
银缕笑着安慰一脸震惊的她。她知道银缕通医理,有事都会问问她,谁知问出这种情况来!
“娘娘的月事,是大事儿,当然要记录,这没什么。”银缕不当回事,“否则将来,敬事房怎么安排陛下与娘娘的房事?”
什么?她一下子打翻了盖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