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装病骗假条

燕桌上，仔细看着她的脸。

    我这招先发制人，让秦燕颇有些意外，看架势她原本已经做好了开喷的准备，但是被我这么一搞，又不好突然发作了。

    秦燕用怀疑的目光盯着程丽，看了半天，也拿不准她是真的还是装的，只问了句：“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程丽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就是肚子疼。”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也不知道装的还是吓的，如果是装的，这演技也太好了，我强忍着笑意，差冲她竖大拇指。

    秦燕看程丽这个样子，站都站不直了，也够呛能聆听教诲，只好对韩大个子：“你先送她回家吧。”程丽如获大赦，溜溜的跟着韩大个子走了。

    程丽一走，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待宰的羔羊，秦燕上下打量了我半天，让我十分不自在。后来她翻出上学期期末的成绩单，很不屑的问：“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尹策”。

    “尹策……”她用笔着成绩单上的名字，从后往前逐个查找，我内心禁不住一阵冷笑，竟然从最后一名开始找，你也把姐想的太不堪了。

    笔尖最终停留在第10名那里，她终于发现了我的名字，看得出她有些意外：

    “成绩还算不错，为什么这么调皮？”

    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和家长脑子里都有一种没法没法劝的偏执，他们总是认为，学习好的学生就应该天天在屋里像植物人似的坐着，而能在操场上疯跑的学生一定排名倒数，我始终搞不清楚这样的逻辑是怎么来的呢？这二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摆出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秦老师，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秦燕想了想，笑了一下，“尹策，我记住你了，今天是第一次，老师就原谅你了，不要再有下一次。只要你好好学习，我还会拿你当好学生看待。”秦燕话的时候，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起她过去的种种，我汗毛倒竖，脊背阵阵发凉，很多年前我第一次被她抓进办公室的时候，她也曾经这么。

    也许秦燕刚认识我的时候，对我真的没有什么偏见，也许她真的是准备把我划到好学生的圈儿里好好呵护的，可惜我天性诚实勇敢活泼好动，就会整天上蹿下跳招好学生白眼儿，真的装不来植物人。而不巧的是，秦燕这人又心机深重，总是喜欢把人往坏了想，她一次又一次，把我很正常的行为解读成故意违反她的旨意，以至于终于对我忍无可忍。

    可能有些人生来就是天敌，有生之年，狭路相逢，遇见了就难以幸免，我自认为从来没有犯过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是秦燕就是从来不肯给我一丝宽容，今天是第一次，以后还会有很多个下一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道，我当不来她概念中的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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