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蛾眉曾有人妒1

儿还呢！”

    昭华郡主知道她这毒舌的性子，也不生气，笑着吩咐潘紫：“碧云娘子舍不得了，我偏要多吃些，去给我切一块来。”

    潘紫笑着拿银刀把红盘里半透明的糯米蜜枣蒸成的糕分成几块，用盘托了，分给众人。

    碧云就问昭华郡主：“不是淑妃办诗社，约了你们这些郡主做诗吗？你怎么还有空到这里来？”

    沈六娘自抬进良王府，就得良王宠爱，良王登基，就封了她为淑妃。惟娉上次在皇**里守着规矩，不敢乱看，也不知道她当时有没有在那群嫔妃当中。

    碧云笑向惟娉道：“姐姐猜对了，我正是要进宫。母亲正好也要去看太后，谁知到宫门的时候，听内侍杨良媛服侍得好，圣上升了她为微仪，还把娉字赐了她为号。合宫里都去贺她。我和母亲不想凑这热闹，再我又哪里会做诗？约我打马球还差不多。我和母亲借这机会，就回来了。我想着自娉姐姐婚后也没见着，就央了母亲转道来了国公府看娉姐姐。”

    惟娉想起上次在皇**里听到的议论，那个杨氏便是原太子的妾，有几分像自己的……圣上居然把娉字赐她为号，大概只是巧合，可这也让人不舒服。她不想提这事，便问昭华郡主：“宛华公主可来了信？算着日子，她应该到北冥国了才是。”

    这么一问，连神色淡淡的碧云也专注起来，看着昭华郡主，等她的回答。

    昭华郡主笑道：“我正想和姐姐这事。姐姐走时原是带了几笼子信鹰的。昨个一头信鹰飞回来，带来了姐姐的亲笔信。信上，颉利萨可汗亲自到国境线上去接她。那可汗身材高大，碧眼雪肤，很像颉先生，偏他名字里也有个颉字。更想不到是那可汗并不是老头子，居然只有二十八岁……”

    碧云就一笑，道：“怎么到可汗就要想到老头子？咱们大周的圣上，也不过二十七岁。”

    昭华郡主打了个愣怔，辩道：“可北冥是外邦……”话一出口，觉得这理由也靠不住，外邦就没有年轻人不成？便一笑道：“倒是我想歪了。姐姐信里还，本来姐姐想那北冥是荒蛮之地，那可汗或许也粗野鲁蛮，本来打了死也不相从的主意。谁知可汗一见姐姐，就用很流利的大周话问候姐姐一路上的辛苦，还抱了姐姐下车……”

    昭华性子虽豪爽，毕竟是未出嫁的女儿家，起姐姐和这个可汗姐夫的亲昵举止，不觉红了脸，的声音也就越来越低：“……姐姐心里感激，便打消了死志……姐姐到北冥的第二天，他们就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惟娉听了很替宛华公主高兴。看来这个可汗倒是个知疼知热的好男人，只希望天长日久，他能医得了宛华公主心里失去爱人的创伤。

    昭华郡主又起沈浪：“……有那样的妻子，羞于见人，闭门谢客的。连沈七娘也跟着不出门了。我还想约了她去我家别苑的马场打马球呢。”

    碧云一听，眼睛就亮了，随即又暗下去：“这几天有雪，马球倒是打不得了。”语气里有淡淡的失望。“我听母亲这几日正张罗着腊八节的事。听宫里传出的音儿，似乎腊八节宫里有意要好好热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