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脸皮比发动机盖还厚

菜馆，老田的皮卡车也到了。三儿赶紧下车，跑过去，给秦姨开了车门，扶秦姨下车。秦姨稀罕地看着三儿，笑着：“三儿真常用。”三儿：“我好吧？我就这么好，师傅还不喜欢我，老骂我。”三儿把秦姨逗笑了。

    “就是嘴油。”老田抬头看看前门上的灯箱。

    三儿摇摇头：“师娘你看，骂我了吧？”胡月和秦姨笑了起来。

    “这店还不哇。”老田，“生意怎么样？”

    胡月拉过话茬：“是不，不是三儿胆大，盘不下来。就是生意不太好。师傅你要请客就到这儿来，我给你打折。”秦姨插话：“我们来不耽误生意吧？”胡月笑道：“三儿是大老板，我是二老板，老田是三儿师傅，你是三儿师娘，我们还是老同事，再做生意，也先紧着你们哪。”秦姨笑笑：“月现在真会话。”

    “她有师傅哇。”老田接着三儿递过的烟。

    进了包间，坐定之后，老田问三儿：“不拉鱼了？”三儿挠头：“拉。跟师傅不谎，现在拉鱼正赚钱呢。就那三轮，一天拉两千多斤。年前一天至少拉两趟，四五千斤。”老田提醒三儿：“那车最多拉一千公斤。”三儿头：“就是，要不叫师傅把大皮卡留着呢。拉鱼舍不得丢，要不早就找师傅了，就怕师傅不答应。”

    秦姨抢着：“答应了答应了。”老田问秦姨：“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现在答应也不迟。”胡月给大家端上茶，“师娘话不算数哇？”

    “算数的，算数”秦姨：“老田平时是不带徒弟。不是怕人抢饭碗，他脾气不好，话少不，出口都是粗的，耽误人孩子。跟三儿处得来。放心，不答应我不干。”

    三儿又挠挠头：“让师傅为难了。不答应也没事。修车我肯定学，师傅这徒弟我是当定了。现在不行就等拉鱼不赚钱了，我再找师傅学也不迟。”老田敲敲烟灰：“现在修车生意好做，学吧。这时候不学，到时候真迟了。坑都被人占了，你还拉个屁屎呀？鱼照拉，下午去学就行了。你子有孝心，比我那两孩子好。”

    “田黄、田青工作了还要钱。。”秦姨，“三儿才多大？挣钱养家。”

    “我那是没办法。”三儿腼腆起来，“我爸不死，我也想上大学。不这事。谢谢师傅，谢谢师娘。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没爸，你们就当多生我一个孩子。”

    老田修车，有职业病，腰不好，喜欢喝酒，量不。三儿高兴，陪老田喝。但三儿酒量不行，没喝三两酒，头就晕了。三儿再倒酒的时候，秦姨把酒瓶抢了下来：“都不喝了。你看你，脸红的跟杀呛了血一样。你师傅一会儿要开车，也不喝了。师徒就是一家人，喝酒的日子有。”三儿看着老田笑。老田扬扬手：“月弄饭去。”

    月出门喊玲子盛饭的时候，老田招呼三儿：“一会儿睡一觉，脸那么红，不能开车，出事了就不好了。”三儿感激地头：“还是师傅师娘对我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