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忘了没带雨伞

nbsp;   三儿房间里的战斗好不容易结束了。三儿喘匀气，从秋子身上滚下来，秋子懒洋洋地翻过身，又抱住三儿，咽咽地：“我就在家里呆着，不走了。”三儿哼了一声：“哪回回来都这么。”秋子咬了一口三儿，笑了。三儿问：“笑什么呀？”

    “咸，都是汗。三儿，我发现你老哼哼。”

    “多累呀。等哪天钱挣够了，什么活也不干。”

    “明天早上我陪你拉鱼去。”

    “不用，你在家睡觉。”

    “有痒痒肉又不想睡了。”

    没一会儿，三儿就睡着了。秋子眯了一会儿，一睡意没有。客厅里传来丽的清脆地笑声。秋子爬起来，心地把床头灯拉亮，调暗光线，轻轻地下床，穿好衣服，躬身亲了一下睡梦中的三儿，开门走进客厅。三个女孩正在吃糖水荷包蛋。

    “姐，饿了？”西问秋子。

    秋子摇摇头，走到桌子边坐下来。二婶问秋子：“想吃什么？”秋子拿过西手里的勺子，舀糖水喝了一口，咧嘴：“甜。就荷包蛋吧。”二婶起身走了。

    “我喜欢甜的。”丽摆摆头，“三儿也喜欢吃甜的。”

    秋子给丽理理头发：“有钱人都有跟包，你就是三儿跟包。”丽笑笑，其实丽不知道跟包是什么意思。秋子问：“笑什么？”丽摇摇头。

    红姑一直偷偷地察看秋子两颊堆着的鲜艳的红云。秋子注意到红姑的眼光，摸摸发烫的脸，斜眼问红姑：“看我干嘛？”红姑：“看你用什么胭脂。”秋子顺手理理乱发，翻眼：“过一个月就高考了，好好复习。”红姑低下头。

    秋子和红姑都犟，从关系就不好。三儿总照顾秋子，红姑不服。红姑还不服秋子长得好看。秋子继承了黄雅的容貌和优雅；红姑保留了爱琴婶的白嫩，脸盘却像苏老大，是苏老大的富裕版。其实红姑很好看，只是太经典，不流行。

    三个大女孩中，西长相最没个性，就一邻家黄毛丫头，还不讲究，巴不得天天穿旧衣。三儿就奇怪，怎么还有不喜欢穿新衣服的女孩。

    二婶，西像父亲陈长庚，面相像，性格也像。陈长庚在世时，也是这样，就知道勤勤恳恳地干活，对吃和穿一兴趣没有，巴不得一年四季没人注意才好。但三儿不这么看，三儿认为父亲是个有志向的人，只是生不逢时。三儿听老先生，父亲很聪明，念书的时候，成绩非常好，可惜没参加高中考。而且，在三儿的印象里，父亲不是一个很面的人。三儿老记得时候挨打的情形，记得父亲结结实实的抽打。

    二婶把荷包蛋做好端上来时，西和红姑又回房间复习去了。二婶坐下后，丽亲热地靠二婶站着，和二婶一起看秋子不紧不慢地吃荷包蛋。二婶问秋子：“吃那么慢干嘛呀？不好吃呀？”秋子无奈地笑笑：“没慢。我不就这么吃吗？”

    “不是这样。”二婶，“以前跟三儿一样，吃饭跟打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