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三儿不是那样人

    虽然早过了吃晚饭的时间，林志清还是叫二婶等等三儿和秋子；林志清就想跟三儿和秋子聊聊。三儿和秋子七一刻从城里往清水赶，到吴志刚家取黄鳝时，许姨拉三儿聊了会儿。吴志刚到田畈里收黄鳝笼去了。许姨，吴志刚现在可像样了，不喝洒，一天到晚就琢磨怎么张黄鳝。三儿这才想起来，到照黄鳝的时候了。

    过了八，三儿和秋子才赶回家。秋子接过二婶拿的铁桶，腾好黄鳝，亲热地跟二婶走进家门，没理林志清。林志清忧闷地坐着，听三儿师兄婚礼的事。

    “早就饿了！”丽端出菜碟，“在外面吃饭也不一声。”

    “得安个电话了。”三儿哼了一声，“有电话就好了。”

    “公社干部都没安电话，”二婶不满，“你就安电话了。红姑西吃饭了！”

    “还是人民公社的时候呢？”三儿笑笑，“城里时兴安电话。”

    洗完澡，秋子又钻进房间。林志清想想无趣，早早地放了碗，抱杯子走了。三儿也觉得秋子过分，来到房间，质问秋子：“不能跟叔句话呀？”秋子没接茬，催三儿道：“不累呀？洗澡睡觉。早上还要起早。”三儿无奈地吁了口气。

    以后几天，秋子天天跟三儿拉鱼，上午到月土菜馆睡一觉，半下午再去金胜等三儿，跟三儿一起回家。回到家里，跟三儿呆在一起，秋子就找到了时候的野趣，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日子过得特别轻松，真有舍不得走。

    五号是秋子返校的日子，秋子没陪三儿拉鱼，一直睡到上午八多才起来。开房门出来，秋子意外地发现，林志清还在客厅坐着，赶紧溜进洗浴间。

    “什么时候走哇？”

    “吃了中饭就走。”

    二婶从厨房出来，走进洗浴间，跟秋子：“快洗，洗完了吃早饭。就等你了。”秋子喝了一口水，漱了一下嘴，摇头：“不吃了，中午吃就行。”

    “不吃不饿了吗？”二婶哄孩子一样，“吃，你爸等到现在了。”

    “妈，真不饿。”秋子摇摇头，声问二婶，“我爸怎么不走哇？”

    “还知道是你爸！”二婶翻了秋子一眼，“回家就往房里钻，也不跟你爸话。”

    “妈妈，声。”秋子紧张地，“一会儿我爸听见了。”

    梳洗完毕，秋子又回房间收拾去了。林志清犹豫了一下，走到门边，敲了敲房门。秋子开了门，扯着面皮笑笑，解释：“我在收拾呢。”林志清头，走进房间，到写字台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静静地看着秋子收拾自己的衣物。

    “这一段在学校怎么样哪？”

    “还能怎么样？就这样。”

    “就一年了，有打算吗？”

    “没什么打算。听有留校名额。我没找人，不喜欢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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