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不当官还想这些事

    童新华话真还算数，当天晚上就叫高姨和童林到市委招待所找到秋子他们。红姑格外高兴，拉着童林手不放，：“那天还跟三儿你呢，真来了。不走了，就在招待所住，陪我。”高姨插话：“六十一晚上呢！考完到我家住去。”

    “叫三儿开个房间就行。”秋子，“干嘛三儿呀，一会儿我开。”

    “真有钱你。”童林笑了，“肯定没房间，想开都开不了。”

    爱琴婶忧郁地站起来：“我回去。”秋子问：“婶你怎么了？”爱琴婶摇摇头：“红姑他爸。跟他吵架来的，几天没理他，不知道在家怎么糟蹋自己呢。”

    “少年夫妻老来伴。”高姨，“老苏有六十了吧？”

    “虚岁六十，过年就退休了。”爱琴婶一脸落漠。

    “过得真快。”高姨感叹道，“那时候童林还是孩子呢，十三四个年头，老往二婶家跑，放假也舍不得回家，还得我到二婶家去看她。西红姑都长大了。”

    童林架不住红姑求，就留了下来，跟秋子挤一床。第二天一早，秋子和童林分别送西和红姑去了考场。爱琴婶惦记苏老大，吃过早饭就搭车回家了。

    胡月每天晚上叫方师傅做清淡的夜宵，跟黄一起送到市委招待所。胡月没熬夜的习惯，一熬就起不来。三儿早上去土菜馆时，胡月买菜刚回来。一进门，菜还没放下，胡月就跟三儿：“昨天清水那个郑书记和王主任来了，后都到这儿来吃饭。你跟童书记了没有哇？”黄走过来，接过胡月手上的菜篮子。

    “不好直。”三儿，“童叔跟别人不一样。该拉的客他会拉的。”

    “笨死了！”胡月不满地，“平时话不挺多吗？”

    “直肠子你。明白了不好。童叔一，郑书记不就来了吗？”

    胡月头坐下来，问三儿：“昨天找童叔了？”三儿头：“童叔，我妈腌的咸菜好吃，可以作为土菜馆的特色菜。”方师傅坐下来：“二婶还有这一手呢？”三儿笑笑：“我不了吗？城里人嘴刁。”胡月催道：“那就带来呀。”

    三儿特别困，吃完了面，就跟胡月到楼上睡了一觉，也没看书，下午下班后，又赶到市委招待所，发现童林来了，爱琴婶不见了。红姑情绪特别高，叽里呱拉地跟三儿介绍情况。三儿：“有两位大学生保驾，我真不用来了。”秋子知道三儿累，叫三儿回家休息。大家都没高考的事，这是秋子的规定。三儿走的时候，问吴志刚：“没生气呗？”吴志刚无奈地摇摇头：“先当几天孙子，完了再当老子。”

    三儿回到家时，王启玉正坐客厅里和林志清聊天。王启玉是郑如松派来的，想找三儿打听童新华的口风。林志清问王启玉：“郑如松人怎么样哪？”王启玉介绍：“九零年改行，在市政策研究室呆了两年，然后又到太平办事处当了四年副书记，从政六年，还是一派书生气，市里的头头一个没靠上。三儿问：“他能爬上来，这事就办不了？”王启玉：“他大学同学父亲在省政府。人保他当官，还保他做事呀？”

    之后，三儿把童新华过的话大致跟王启玉了一下，又建议启玉：“你们还得到市里闹。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王启玉问三儿：“闹也是童局长的？”三儿摇摇头：“这是我的。”王启玉头：“有些话童局长没跟我们，也不好。”

    王启玉走后，林志清问三儿：“你那么合适吗？别童新华到时候怪你。”二婶并不明白三儿的是什么，也跟着埋怨：“童叔什么，你就往外端什么。”三儿笑笑：“清水乡好了，我们就好了，至少城镇建设会好得多。这些地真归了市里，跟清水关系就不大了。童叔也希望清水好。不别的，你看原来属于清水区的那些乡，新建乡镇后，哪个比清水差？就清水一陈不变。老先生，他时候清水就这样了。”

    “不当官还想这些事。”林志清不屑，“还不知道郑如松这人怎么样呢。”

    “童叔郑如松人不错，想干事。叔你想，童叔什么人哪？官场老油条。我没记错的话，童叔岳父原来是菜籽湖县县委副书记，深谙官场这一套，不怕不做事，就怕做错事。童叔在清水呆五年，从乡党委书记，干到大区党副委书记，他干什么了？什么没干，就一太平官。上届乡党委政府也是这样。他们真不知道这块地的事呀？不可能，又不是傻子，乡里借那么多钱，肯定想到地了，就是不愿意提，反正到时候就走了，烂摊子留给下一任。倒是郑如松，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

    “清水和你无关了。”林志清还是不满，“你以后跟秋子到省城买房。”

    “行，不这事。”三儿无趣地笑笑，“妈，童叔，你腌的咸菜特别好吃，可以作为土菜馆的特色菜，月姐叫我带去。放心，给钱的，算你挣钱了。”

    “还挣钱呢！”三婶白了三儿一眼，“月要吃就拿呗。”

    林志清解释：“不是月要吃，是卖给客人吃。特色菜就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好菜。”二婶觉得好笑，转身走了：“腌个咸菜还不一样的好菜，三儿和秋子都不吃。”

    “我们那是吃多了。人城里人稀罕哪。”

    “那你跟月，她要多少，我给腌多少。”

    第二天，三儿带了二婶腌的咸菜到土菜馆，让大家尝了一下，都味道不错，看相也好，特别清爽。方师傅：“这不叫咸菜，清水腌咸菜不加作料。也不是泡菜，我只听过泡菜，还不知道怎么做呢。”胡月建议取个名字。三儿：“我妈是呛菜，要不就叫清水呛菜吧。”方师傅笑着：“二婶了算，就叫清水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