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童林陪了红姑一晚上。第二上午，童林和西一起搭车回到城里，西到一中去了，童林到国税局找到母亲高姨，三儿、秋子和西要来吃饭。高姨通知了童新华和童志辉，早早地跟童林回了家。一回家，童林就开讲了，三儿家如何好，二婶待她如何客气。高姨感慨地：“怪不得舍不得回来。二婶这下好了，终于翻身了。”

    童林家住的是房管会的房子，面积不，三大间加个院子，中间一大间是客厅，左边是童新华夫妻的卧室，童新华把右边一大间隔成两间，给童林和童志辉住，厨房在前面的院子里。对于城里人来，这算是比较宽绰的居住条件了，但跟三儿家比，无论是房子数量、质量、装修水平和家用摆设，的确差很远。房改的时候，童新华本来有机会把房子买下来，但买房子要近一万块钱，童新华拿不出那么多钱，又不想借债，就算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好在土地局宿舍楼就要开工，童新华准备把新房给童志辉住。

    十多，三儿跟秋子买了烟酒水果，再到一中接了西，然后就往童新华家赶。这三个人时候都去过童新华家，而且，童新华家所在的西城区一直没变，还是老样子，很快就找到了。童林和高姨听到三儿的三轮车声，出门到接到院子门口。

    一番客气之后，落座不一会儿，童志辉回来了。三儿问：“不学车吗？怎么没见你人哪？”童志辉：“我知道你真的假的？”秋子斜了童志辉一眼：“我们家三儿从不打诳话。”童志辉扯着脸皮笑笑：“秋子真厉害，那眼神，吓人。”童林插话道：“看她老公，没揍你就算客气了。”童志辉怀疑地问：“还揍人哪？”高姨在厨房接过话头：“童林时候也这么厉害，跟三儿、秋子、红姑、天和他们打架打疯了。我骂她，你爸还笑，上高中变老实了，三儿跟秋子还那样。”童林：“上高中爸不让我打架。”

    “我以为是传言呢，”童志辉觉得不可思议，“看来此言不虚。”

    然后大家就回忆起疯狂的童年生活，直到童新华把自行车停院子里时，秋子才意犹未尽地：“想想还是时候好玩，特过瘾。”童新华问：“秋子吧？天天跟三儿往城里跑，也不到家里来看看我。”秋子笑笑：“三儿看你就行，跟我看你一样。”

    “一样一样。”童新华进门看着西，“这丫头还是那样，不话。”

    童新华带回消息，童林的工作搞定，分配在清水工行营业所。童林问：“清水有工行吗？”三儿：“有。在西街后。”童林又问：“老农机厂那儿呀？”秋子回答：“没那么远，弄堂过去就是，前面是机耕路，通幸福圩，三儿每天早上从那儿过。”

    “清水。”童新华咂下嘴，“这么多年，哪都变，就它不变。”

    “叔你帮帮忙呗，”三儿趁机，“把地要回来就好了。”

    “你不是来看我的，”童新华翻眼道，“郑如松叫你来的？”

    “郑如松才不理我呢。我也不是来看你，找你麻烦。”

    童新华敏感地问：“什么麻烦？”三儿挠挠头准备话时，童林先开了口：“红姑、天和都没考取，三儿想找童大人帮帮忙，跟一中，让他们到一中补习去。”

    “我试试。”童新华头，又看着西，“西怎么样？”

    高姨端上冷盘：“西就有本事了，科大早定了，结果还考了全市第二。”西羞涩地笑笑。童新华头：“这丫头考得好，我得出血呀。西你记着，你哥为你没念大学，你替你哥好好念，念出明堂来，给你哥争光，给老陈家挣光。”西头。

    “这话暖人心哪。”秋子佩服地，“还是当局长的会话。”

    童新华问秋子：“我得不对吗？”秋子笑笑：“对，就是我们没你会。”童新华笑出声来：“怎么叫会呢？我又没上过大学，不会引经据典。”三儿插话：“这就叫能力，不佩服不行哪。”童新华斜了三儿一眼：“你还是不话好。”大家笑笑。

    “就顾话了，”高姨回过神来，“童林秋子，来帮我端菜。”

    童新华高中同学番江海是教育局局长，当初童林回城到一中就读就是番江海帮的忙。中饭后，童华带三儿去了趟教育局，委托番江海找一中勾通一下。番江海满口答应，并留下了红姑和天和的相关信息。走出教育局的时候，童新华告诉三儿：“应该没问题。”三儿特别开心，感慨地：“朝中有人好办事呀。”童新华笑笑，提醒道：“三儿你记着，跟你无关的事别搭理。”三儿承诺道：“不会不会。红姑跟天和，这是没办法。”

    “你管的事够多了。”童新华，“是没办法，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天和能到一中补习，吴志刚喜出望外，但红姑咬死不去补习。通报完消息，林志清回到三儿家，跟三儿：“这丫头就是你伯生的，一个模子，犟。我跟你伯劝半天，不听。”三儿想了一下：“不理她，凉一段再。”二婶不情愿地问：“红姑不理行哪？”

    “现在跟她不通哪。”林志清解释道，“三儿意思是过一段再。”

    红姑生气闷家里不出门，童林回家了，秋子天天跟着三儿，西是书呆子，丽跟林志清就知道看电影，热热闹闹的家一下子冷清了许多，二婶心里空落落的。西觉得二婶神情不对，就问二婶：“妈你怎么了？”二婶叹气：“三儿也不跟秋子生个孩子。”西觉得好笑：“妈你什么呢？姐还在念书呢，哪有念书生孩子的？学校给开除了。”

    “人走了，着急了。”林志清在客厅搭话，“西，过来跟丽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