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你买东西平秤呢

吗。”

    “就他们这样搬，到时记得清吗？”苏老大忧心如焚。

    “放心，伯。我要是丢了鱼，他们会给我找回来。”

    “三儿，那人是谁呀？火气这么大？”有人问三儿。

    “我伯。”三儿掏包烟递给苏老大，“你就站这儿抽烟。”

    搬完鱼，鱼贩子们找来大秤称鱼，三儿站一边跟人抽烟笑。苏老又憋不住了，移步走了过去，看了一下，不服气地把称砣往外拔了拔，尽量心平气和地：“有这么称的吗？秤杆都翅天上去了。”三儿赶紧走过去，拉拉苏老大：“你买东西平秤呢？”

    “这是大秤！”苏老大一肚子怨气，大声叫道，“拔一就半斤八两。一袋差半斤，得了哇？你是水淋淋地买来的，路上水都淋干了。这么称不亏本才怪！”

    “我的妈。”三儿特别无奈，“我买来的时候已经算水秤了！”

    苏老大不解地问：“什么水秤？”三儿又把苏老大拉到一边：“回去我跟你。你就管送黄鳝，其它的事别管。称黄鳝的时候，你也不用管。放心，没人欺负我。”

    晚上回家后，三儿耐心地跟苏老大解释：“我从老甘那里买鱼的时候就扣除了水分，这就叫水秤。老甘称给我的时候，也是翅着秤杆称的，大称生意都这样，我不是贩子，贩子才跟人计较，他们得走细秤。而且，这些损失都算在成本里了。”

    “那你就秤都不看哪？”苏老大不解地问。

    “这些人不会骗我，义气着呢。就老甘吧，每千斤饶我五斤水称，价格还比别人还低五分，还看什么？气！那些贩为什么跟我做生意呀？你以为没人钻营呢？高阳的鱼贩子把礼送到他们家里了，他们就是要我的鱼，我好话呀，我大方。我大方了别人就大方，礼尚往来懂吧？。别人也得挣钱。像你这么计较有生意做吗？你看我那些鱼、黄鳝，都大袋袋装着，有人拆开来挑吗？没有。省我多少麻烦？他们也相信我。”

    苏老大似乎听进了三儿的话，但不出三天又出了妖蛾子。饭店里的人把电话打到三儿家里，跟三儿，那个送黄鳝的瘦老头为称重差没跟他打起来。三儿想，苏老大还是供销社的职工，怎么一生意头脑没有呢？林志清坐一边问：“没事吧？”

    “他看人跟防贼似的，看着不舒服。”三儿捏着脖子。

    林志清笑笑：“你伯也是为你好。”三儿冷冷地：“我谢谢他了。心眼太了，一亏都不能吃，巴不得钱一个人赚。那些人是我朋友，有什么不放心的。”

    第二天早上，三儿跟苏老大：“伯，你要把我朋友都得罪了，我就没生意做了，你也得走人。我没生意做你跟我干嘛？”苏老大看三百多块钱的面子，忍气吞声地：“再后一句话不了。我就送黄鳝，送完就回家，屁都憋回家放。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