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目标暮雪城

候要努力多了，这样想好像有一丢人来着。

    定了定神，莫擎空大跨步走进了霏雨的书房，霏雨听见进门的声音，抬头一看，立马站起来，向莫擎空行礼。莫擎空没等她弯腰，就把她扶了起来：“徒弟啊，跟你过多少次了，不用这么拘礼。”

    莫霏雨一脸认真：“师父，礼不可废，莫一管家教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有谁家的孩子对父亲这么不尊重的？”

    莫擎空感觉头又在疼，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把好好的一个丫头交给莫一啊！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丫头过来，想当初他的师父就拿这些教条在他耳朵边唠叨了十几年，后来就一直没有人敢跟他什么规矩、守礼之类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守着那些教条一样的东西非得成老古板。不过，现在他来纠正，还来得及不？

    莫霏雨见师父扶额，还以为师父头疼，虽然也的确是头疼，于是便开口道：“师父可是头痛？徒儿最近学了医术，可以给师父按摩舒缓一下。”

    莫擎空连忙把手放下：“不用了，为师头不疼，对了，你何时学的医术？”

    莫霏雨走到书桌前，翻出一本医书，书角有些破皮，但不影响内容。莫擎空把书接过来一看，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游方医书”，莫擎空的脸有黑，他想起这本书是谁给他的了，当初有个姓李的子硬要求他算卦，他躲了一年，还是没能躲过，不过那子会给他送一本绝无仅有的医书做报酬，哪知道只是一个普通的治头疼脑热之类的，这些最普通的大夫都会！结果那人到最后还万分慎重的这是他们家传的医书一定要心保存，啊呀我呸！

    明明就是个游方大夫写的一本医书，还是家传，他也不看看，这玩意儿都在书铺里刻了几十份了好吗！向来只有他坑别人，可是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被坑到，这种黑历史，绝对不可以让徒弟知道！

    装模作样地咳了两下：“徒弟啊！师父这里还有许多医书，比这个要好多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看？”

    莫霏雨神色不变，不假思索道：“不用了，师父，我的医术才刚开始，十二先生用这本书入门正好。对了，师父今天来找我，有何要事？”

    莫擎空一拍手，故作震惊：“哎呀，把正事给忘了，为师要去暮雪城一趟，多则一月，委屈你一个人在家呆着了，有什么事就找莫一，料他也不敢对你不敬！”

    “师父好像对莫管家颇有微词，出了什么事吗？”莫霏雨疑惑地问，“师父平时对莫管家极为信任的啊？”

    莫擎空似有停顿，将书卷重重放下：“你不懂，人心难测。”

    莫擎空完这句话，眼神微微放空，像是忆起了什么往事，脸却依然绷紧，看来心情似乎并未好多少。阳光耀眼，照不进他眼中的阴霾。

    突然，莫擎空回身，看着霏雨，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起，直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道：“徒弟，你还，不过你也要记住，永远不要完全相信一个人，做一件事之前，一定要留有退路。”罢又轻轻摇头，利索转身：“师父我走了！”头也不回。

    霏雨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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