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柳云夕彻底放心了。“早就听你是光华的“乔丹”，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到时，我再给你组织一个拉拉队，得了冠军，请我们吃烧烤好了。”柳云夕被他感染，心情也大好起来。

    “这样的话，我后天一定好好表现，不让我的粉丝柳云夕老师失望。”乔以安一边着话，一边纵身做了一个投篮的动作，潇洒漂亮。引得路过的老师奇怪地看着他，宋绍荣还开玩笑：“乔主任，含蓄，别毁了你男神形象啊。”完特意看了一眼旁边的柳云夕，柳云夕连忙招呼：“宋主任好。”

    看着宋绍荣走进了楼道，柳云夕正准备夸赞一番乔以安，突然想到宋玥的事，她心地问：

    “你和宋玥去花园约会，宋玥知道信息不是你发的吗？”

    “柳云夕老师，请你注意措辞。首先，我和宋玥没有约会，其次，她知不知道信息是谁发的我并不关心，只要你清楚就好了。”完他凑上来想亲她，柳云夕一闪躲过了，嗔道：“有人呢。”

    确实还有零星一两个老师查完寝路过这里回宿舍。

    看她害羞的样子，乔以安就喜欢，不由牵起她往花园走。

    “要是宋玥不知道信息是她学生发的，而不是你发的，那她肯定认为信息是你发的，她会怎样呢？”柳云夕问。

    “怎样呢？她会认为我约她，我——”他突然想到那天在花园宋玥的怪异表现，不再往下了。

    “所以呢？你她知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呢？”柳云夕停下来，偏着头看他，似笑非笑。

    “还是你心思细，我倒没想这么多，这样子的话，得让她知道信息不是我发的，那怎样让她知道呢？”他看向柳云夕，询问的眼神。

    “你别看我，我就是没主意，才问你么？你别指望我啊。”

    “你的好学生，找她们，她们鬼精鬼精的，一定有办法。”

    以为他能有什么妙招呢，还是跟她最初的想法差不多。

    “可是马上要月考了，我不想分散她们的精力。”

    “那就等月考结束再找她们，下周就月考了，不着急。来，坐下。”他们已经到花园的葡萄架下了。

    刚过中秋，月亮基本还是满圆，高高地悬挂在银灰的天幕上，温柔地凝视着大地，就像母亲的眼眸。

    不知妈妈最近身体怎样了，中秋那天打电话回家，爸爸弟弟和弟媳吵架闹离婚又把妈妈气晕了。妈妈不知什么时候患上了心脏病，不能受刺激，也不能劳累，近两年来都晕倒几次了。去医院检查，医生建议安装心脏起搏器，但妈妈死活不肯做，柳云夕知道妈妈是心疼钱。弟弟虽然成家了，但没有固定工作，又好赌贪玩，还有两个孙儿。妈最疼爱的闺女也老大不了，还没着落，她的婚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妈妈心上，妈妈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每次回家，妈妈都会把多年给她积攒下来的嫁妆摆出来，一件件端详一件件絮叨，又闺女出嫁，到了夫家要被人家看得起，嫁妆不能太单薄太寒酸，压箱底的钱不能少……妈妈日日夜夜都在筹划她的婚事盼着她的婚事，所以妈妈什么也不肯做手术。

    中秋的夜有些寒气逼人，柳云夕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乔以安忙把她搂到怀里，又想到那天晚上俞维给她披外套的情景，不由得搂得更紧了，轻声问她：“冷吗？”柳云夕没回答，只轻轻摇了摇头。“是不是又想爸爸了？”他的声音好柔好暖，在她耳边打着旋儿，飘进她的耳膜，一直飘进她的心里，让她很温暖很踏实。还是无声地摇头，乔以安再不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安静地感受着她，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她的体香，甚至是她的沉默，都让他着迷，让他沉醉。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倾听彼此的心跳，融入彼此的呼吸，感受彼此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