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这才是好女人呢

    “叔骂你了？”

    “他不就那样吗？跟骂也差不多，一天到晚板个脸，我又没做大逆不道的事。是不是当父母的都这样哪？摆个长辈架子，不得了一样。我们宿舍同学都讨厌父母，至少讨厌一个，很少有跟父母关系都好的。这就叫代沟。”

    “你就一个爸了。”

    “我还能有两个爸呀？我倒有两个妈。我的亲妈呀，死得太早了，留我爸一个人，孤苦伶仃，要不不正常呢？你看他是正常人吗？好在还有个妈对我好。”

    “我觉得叔，啧。”三儿一半又停住了。

    “怎么了？”

    “反正不好，精神不好，和老先生差不多，不动弹，话都懒得。供销快要黄了，他也没事，一天到晚抱个杯子，不是坐着，就是在家躺着。”

    “不他不正常吗？以前也这样。对了，我爸叫我回菜籽湖，他给我找人，在城里买房，我没同意。不准你同意。菜籽湖在地震带中心，砖混房子抗震能力太差了。我们教授是省科学院的特约研究员，参与制定过省城的建筑标准，前几年就规定，四层以上必须是框架结构。那天你不是问房地产的事吗？真有一天你做房子了，一定要做框架结构。我跟我爸，到时候在省城找工作，你在省城买房。”

    “睡觉吧。”三儿翻过身。

    “三儿，你不高兴哪？”

    “好好的不高兴干嘛？”三儿长哼一声，“叔每天上午七八晃供销社去，你没事就给叔打个电话。叔挺可怜的，在家就一个人，叫他到我这儿住又不干；到单位也没人理他，供销社现在就没什么人，院子都没人扫，脏死了。”

    “你还管他，游手好闲的。你管你自己吧，累得跟孙子似的。”

    三半是发往省城最后一趟车的时间。林志清怕秋子误车，没敢午睡，不到二半就晃到三儿家。三儿和秋子已经起床，梳洗完毕。秋子听取了三儿的建议，上三轮车时候，特地叮嘱林志清注意身体。话是平凡，林志听着舒坦。

    赶到公交车站，买好车票，送秋子上车前，三儿才想起来问秋子缺不缺钱。秋子：“不要钱，把你痒痒肉带上。”三儿翻了秋子一眼。秋子凑近三儿的耳边：“你也些温柔的话呗，比如亲爱的、宝贝。”三儿鄙视地问：“多酸哪？”

    “别人谈恋爱不都样吗？。”

    “都老夫老妻了，还谈恋爱。”

    “可不是吗？”秋子笑了，“三岁我就摸你痒痒肉了，叔我把你痒痒肉捏肿了，跟灯泡似的。哪回我再捏捏，看痒痒肉肿起来到底什么样，肯定好玩。”

    三儿没秋子办法，笑着：“跟一样。”秋子推了三儿一下：“就了就了。跟你怎么了？人都了，在外像淑女，上床是，这才是好女人呢。”三儿笑出声来：“念大学就念这个呀？什么狗屁大学？别念了，回来吧。”

    “三儿，我真不想走。”秋子拽着三儿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