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傻瓜这才这么问

    中秋节前三天，三儿家成了清水农村第一个电话用户，林志清特地叫人在三儿房间装了个分机。童林下班回来拔了第一个电话。电话是高姨接的，童林了几句后，把话筒递给二婶。二婶怀疑地问童林：“这么话你妈听得见哪？”童林头道：“吧，听得见。”二婶为难地笑笑：“什么好哇？”大家笑了。二婶感慨地：“真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了。”林志清：“比那个好。那时候哪有彩电冰箱哪？没听过。”

    听三儿家装了电话，苏老大赶了过来，看着电视机柜边的电话机，忧心地：“苏中要是知道家里有电话就好了，有事就打电话。”林志清安慰苏老大：“哥，别急，总会有消息的。”苏老大无力地摇摇头：“不会出什么事吧？听三儿话，早去就好了。”

    中秋节上午，苏老大终于等到了苏中的消息。林志清刚上供销社办公大楼，就有同事告诉他，苏中打来电话，他分配到成都一家学校当微机老师，并留了地址和电话号码，叫家里尽快给他寄两千块钱。林志清欣喜若狂，接过同事递过的条子，狂奔到苏老大上班的大仓库，向苏老大汇报了苏中的情况。苏老大老泪纵横，：“我的儿哇，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呀？”林志清觉得好笑，拽拽苏老大：“哭什么？上楼回电话。”

    苏中同事接到电话。询问了苏中的近况，苏老大又给对方留了三儿家电话，然后又匆匆地赶回家，带着爱琴婶坐三儿家里，等苏中回电话。二婶：“哥跟嫂子不回去了，在这儿过节。”这是很久以来，苏老大最开心的一天，竟然叫丽唱歌给他听。

    红姑不满地跟西：“他儿子来个电话那么高兴，做得出来。”西笑着问：“他是谁呀？他儿子谁呀？”红姑：“看不惯那样！”西止住笑：“别那么。”

    三儿跟秋子送了一上午礼，在老田家里吃了午饭，下午三多赶回家时，才得知苏中的消息。林志清早带西和红姑把老先生搬来了。老先生叹气道：“苏中可以了，还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三儿安慰老先生：“也许那天善文叔突然就跑回来了。”

    “哥，你叫他哥。”

    “死老头老糊涂了。”

    林志清问老先生：“你老让三儿叫善文哥干嘛？”老先生虚弱地摇摇头：“该叫哥。”三儿突然明白了老先生的用意，不禁无声地苦笑一下，扶着脖子，扭头看着门外。

    秋子敏感地观察到三儿的情绪变化，把三儿拉到房间，问三儿：“刚才笑什么？”三儿装着没事人一样：“笑老先生糊涂呗。”秋子揪住三儿耳朵：“死三儿不？”三儿捂着耳朵：“。真疼，你也轻。”秋子松了手：“轻你吗？”

    “老先生在安排后事。”

    “这跟叫哥有关系吗？”

    三儿提醒秋子：“徐善文不回来，谁当孝子？”秋子愣住了：“三儿，妈同意吗？”三儿摇摇头：“就怕跟叔不同意。”秋子抱住三儿，柔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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